第一百八十八章 九仙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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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弋昀寒一心一意地創造星星的時候,非琉上仙明顯不想讓他這麽輕易地成功,於是她在弋昀寒身上降下神祝,讓妖界眾妖全部都看見。
神祝,顧名思義,就是由神降下的祝福,可與其他的神的恩賜不同,神祝是可以轉移的,只要得到神祝的人自願就行了。
而妖界,因為曾得到天罰,所以能夠得到神祝的妖少之又少,當他們看到竟然有神祝降臨於妖界時,怎麽能不渴望呢?
“主人,有好多妖來襲擊主人你呢,不過寶寶我已經設下結界,他們進不來的!”合靈書發現了非琉上仙搞得小動作,立刻反應,然後向弋昀寒邀功道。
弋昀寒自然也不會吝嗇誇獎,“幹的好!”
知道合靈書已經處理好了妖界的麻煩之後,弋昀寒更加專註地運輸靈力了,只不過,好像因為身上的神祝,自己的靈力總是用不到正確的地方上去。
於是弋昀寒對合靈書說到:“合靈書,你查一下非琉上仙在我身上降下的神祝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我好像現在根本無法創造星星了呢?”
合靈書一聽主人的計劃受阻,當然是立刻開始查看,然後對弋昀寒說到:“主人,上仙好壞啊,她給主人施下的神祝是讓主人時刻充滿意外之喜,可是在裏面又藏著一條神罰,無論怎樣,主人想做的事情都不會成功。”
就在合靈書一直著急著要怎麽辦的時候,弋昀寒輕笑,說到:“好了,別急,合靈書你啊,真是,怎麽到這種地方就犯傻了呢,神祝是可以轉移的,既然神罰是伴隨著神祝一起的,自然也可以轉移了,外面不是有很多想要神祝的妖麽。”
可是合靈書卻不是很讚同,說到:“可是那樣的話非琉上仙會不會覺得主人您心地太壞了啊?”
弋昀寒仔細想了下,覺得合靈書說的有道理,這樣做確實能給非琉上仙一個挑刺的機會,看來自己只能另尋出路了。
不過,如果不將神祝轉移給他人,那麽自己該如何才能找到一顆星星呢?“有了!”弋昀寒心生一計,然後讓合靈書將弋昀寒的天眼開開,他要親自看看妖界中的所有妖怪的品性。
很快,弋昀寒就找到一只妖,她並不像其他妖怪那樣利欲熏心,相反,她的心地善良,而且樂於助人,於是弋昀寒找到她,讓她幫自己一個忙。
原來,弋昀寒想雖然非琉上仙讓自己想做的事都達不成,可是,弋昀寒可以借助其他人來完成啊,他先是灌註大量靈力給那只妖,然後猛然全部收回,這樣因為非琉上仙的神罰,那些靈力一定會被灌註進妖的身體內的。
之後,讓妖用自己的靈力接著創造星星,而妖從未見過星星,她非常樂意,只要星星制成了,弋昀寒回到幻境之外後就可以立刻用合靈書的靈力將神罰消去。
神罰與天罰不同,誰的力量大,就完全可以消除神罰,而天罰卻是無論你如何強大,也無法撤去。
可是,天罰卻可以由眾神請願,然後或許能夠能到上天的諒解,然後撤去天罰。
對於所謂的被命運眷顧的孩子的弋昀寒來說,做到這些事情並不難,所以他成功地離開了妖界,回到九仙之地。
可是非琉上仙的臉色卻明顯告訴弋昀寒,要想讓她松口答應幫自己的忙還是不簡單的,起碼現在她不會松口,弋昀寒只好繼續跟她耗下去了。
可是非琉上仙卻不是很想再跟弋昀寒閑聊下去了,因為這個時候,歐陽憶寒也回來了,顯然,非琉上仙跟歐陽憶寒還有很多事情要說,於是非琉上仙勉為其難地松了口,然後將弋昀寒一腳踢到了下一個空間中去。
弋昀寒覺得歐陽憶寒這次來的目的絕對不簡單,可是就憑他們防著自己那姿態,估計偷聽什麽的事不行了,還是等回到秘密基地之後,看看能不能套出歐陽憶寒的話吧。
這一個空間是一百年前的景象吧,不是很落後也並不先進,而人民不夠富裕,不過這種時代的鼓樓還是別有一番韻味。
上樓之後,弋昀寒就見到了九仙之中心最軟的一個——南臨上仙。
按理說,神不應該心軟的,神應該冷漠,因為冷漠才更可以準確無誤地實行天條,可是,偏偏十位上仙卻不同,命輪或許是想要一些特立獨行吧,所以位列上仙的十人均沒有達到冷漠這一條件,相反,他們都是“殘缺”的。
命輪是很惡趣味的,這一點弋昀寒很肯定,他覺得命輪很像玄月、付一谷、張賜興的結合體,這也應該是命輪為什麽會選擇他們三個為自己做事的原因之一吧。
不過,如果弋昀寒能夠拋卻心中的雜念和感情,也許他能夠想到,命輪和歐陽憶寒,同樣也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只是,當局者迷啊,哪怕是現在的弋昀寒,即使努力地讓自己看事情不帶任何私人感情,也做不到完全啊。
“上仙,小子弋昀寒,來此懇求上仙的幫助。”弋昀寒恭敬地施禮,然後擡頭之時,看見了一個真正的眼中有著似水溫柔的女子。
南臨上仙笑了,就像四月的陽光灑在平靜的湖面上,那樣溫馨美好,她的聲音也同她這個人一樣,溫柔的不像話,她說到:“我心裏是答應要幫你的,可是要是太輕易答應了,估計非琉又要來煩我了,所以我也給你出個考題吧。”
弋昀寒微笑,回答到:“理當如此,小子定當全力以赴。”
南臨上仙雖說心軟,但是出的題目倒也不簡單,雖說對於弋昀寒來說沒什麽難度,所以他通過的很順利,南臨上仙也答應了幫助弋昀寒。
弋昀寒覺得剛剛在非琉上仙那裏得到的挑刺都是為了能夠遇見這麽好的南臨上仙,現在他心裏對南臨上仙的好感就僅次於問焱了。
要是問焱知道,人家南臨上仙就憑幾句話和幾個微笑就讓她的地位僅次於自己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罵弋昀寒一聲“臭小子”啊。
番外之玄月與張賜興
離開虛擬世界已經三十年了,現在的玄月是張賜興的管家,而張賜興是一個跨國公司的老總,總而言之,就是挺有錢的。
入秋了,午後,玄月很喜歡坐在楚家老宅的綠地上,泡上一壺茶,背靠著那棵有些年頭的樹,靜靜的閉上雙眼,嘴角,時常會勾起一抹溫暖卻帶著些微苦澀的笑。
張賜興坐在陽臺上,看著這幾乎半輩子的老朋友,深深嘆了一口氣。如果,能夠回到當年,該有多好?擡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如果能夠留住那個有些靦腆卻十分倔強的孩子,該有多好……
?林默茹抱著張睿陽走了過來,小睿陽已經開始學走路了,卻依然喜歡粘著林默茹,只要林默茹一下班,一定會粘著不放。林默茹倒是無?所謂,只是看得張鈽道直冒火,卻也拿這個小東西沒辦法,只能在暗地裏磨牙。
“爺爺,不要在這裏睡,會感冒的。”
“哦。”張賜興睜開眼,笑了,“我只是在想事情,來,睿陽,給爺爺抱抱。”張賜興一邊說,一邊抱過了張睿陽,把他放到自己??腿上,“又重了,兒媳婦啊,,下次他再讓你抱,你別理他,這麽沈,一天也不動動,當心長成個小肥豬。”
林默茹笑笑,沒說什麽,只是走進屋裏,拿出一條毛毯蓋到了張賜興的腿上,順便也包住了張睿陽,天氣轉涼了,雖然午後陽光不??錯,可卻不能大意,前段時間他沒註意,張睿陽就感冒了,弄得林媽媽給他好一頓說。
“今天你沒去公司?說起來,林記M國分店開張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吧?”
“恩,相關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林默茹點點頭,坐到了一邊,“爺爺,我這些日子一直想問,玄月爺爺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他?”張賜興搖著頭笑了笑,“只是在回憶罷了。每年這個時候都這樣。”
“回憶?”
“是啊。”張賜興抓住張睿陽亂動的小手,包進了毯子裏,張睿陽掙了兩下沒掙開,氣的這小東西直沖張賜興呲牙,“老家夥上年紀了,很多東西都開始忘了,如果不趁著還能想起來的時候多想想,估計就真的想不起來了。”
“哦。”林默茹點點頭,也不知道該不該問下去。
?張賜興轉過頭,看了看林默茹,繼續說道,“孩子,你知道嗎,其實玄月的真名是何陸一,他當年是和我一起創造虛擬世界的程序員,也是唯一一個我承認的經商頭腦比我好的人。”
?林默茹有些吃驚,雖然並不是很關註舊事,可是,關於虛擬世界的事情還是略有耳聞。
“當年,我去B市讀大學,認識了還只有十八歲的玄月,那個時候,這家夥囂張得完全不可一世,對了,我這裏還有當年的照片。”張賜興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房間角落的櫃子,“就在那個櫃子裏。”
林默茹把那個看起來有些年代的相簿放到張賜興手裏,張賜興翻開了,指著其中一張有些發黃的相片說道,“你看,中間這個一臉傲氣的小子的就是那個老家夥。怎麽樣,看不出來吧?”
?林默茹定睛看去,雖然照片已經有些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出,照片裏那個少年異常英俊的面孔上,睥睨眾人的傲氣。在他旁邊的應該是年輕時候的張賜興,和張鈽道的輪廓很像,更多了幾分陽剛之氣。當林默茹的視線來到一個梳著長辮,戴著圓框眼鏡的女孩兒身上時,有些詫異的擡起了頭。
“爺爺,這個人是誰?”
“她叫梁菲菲,和你一樣,都是D市人。”張賜興頓了頓,“她還是玄月當時的戀人。”張賜興細細看著相片,似乎想透過這張相?片,回到當年那段青春飛揚的歲月,“當時,梁菲菲也考上了B大,還是學校裏的校花。
梁是個好孩子,品行和頭腦都是頂尖的,但是,學校裏有一些人很是看不慣她,總是找他麻煩。一次偶然的機?會,被玄月碰到了,或許是因為當時這家夥心情不好,那群紈絝就倒了黴,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那些人原本想找學校評理,你要知道,他們身後的勢力不小,誰知道玄月當時正在幫學校做一個大工程,裏面涉及了很多的高官貴要,所以學校不僅沒有處罰玄月,反而是將那些人記了個大過。”
“哦。”林默茹點點頭,怎麽想都覺得有些奇怪,這不就是明顯的英雄救美嗎?“那之後,玄月爺爺就和梁小姐在一起了?”
“怎麽可能?”張賜興笑了,“梁是大戶人家的獨生女,原本受欺負隱忍就是怕自己惹是生非會連累到當時正焦頭爛額的父親,後來,她的父親重新掌管權勢,就將她接回了家。”
“不過,梁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他們並沒有斷了聯系,反而,梁根據自己所接受的政治和商業知識,幫助了玄月很多,他們也因此,越走越近。”
張賜興皺了眉頭,接著說到:“可是,玄月當時雖然頭腦聰明並且一看就大有作為,可是,梁的父母卻給梁制定了一個政治婚姻。”
“那他們就因為這個分開了?”林默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是,”張賜興搖頭,“梁和玄月私奔了,他們結婚了,一直很幸福,可是梁的家人卻並沒有停下迫害他們想以此逼梁回去的念頭,也是那個時候,玄月跟我提出了虛擬世界的事,他希望通過這個,一舉成名,從而讓梁的父母承認他倆。”
“可是,虛擬世界失敗了,也不對,他其實很成功,我們用虛擬世界創造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歐陽憶寒,雖然他沒能活在現實中,梁的父母還是將梁帶走了······”
到這裏,張賜興停住了,即使他不說下去,林默茹也隱約可以猜測到這個故事的結果。
?張睿陽趴在張賜興腿上,似乎感到有些無聊,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林默茹見了,就把他抱了起來,“爺爺,我先把睿陽送去?睡覺吧。”
“恩。”張賜興點點頭,重新閉上了雙眼。
?直到關門聲想起,張賜興重新睜開眼看著那棵樹下的男人,如果那個時候自己能夠幫助梁及時的逃出來,如果自己當時能夠拖住找到玄月的保鏢,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呢?如果一切能夠重來,該有多好……
重來,怎麽可能?搖了搖頭,人一旦上了年紀,果然開始喜歡胡思亂想了……
?林默茹安置好張睿陽之後,就看到玄月從門外走了進來,或許是吹了風的關系,花白的頭發並不像往日的一絲不茍,而是有些?淩亂。
玄月看到林默茹,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睿陽睡著了?”
“恩。”林默茹點點頭,張開嘴想說些什麽,話卻堵在了嘴裏。
?玄月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孩子,你怎麽了?”
?林默茹搖搖頭,或許,今天他根本不該聽張賜興講的那個故事。
?當晚,張鈽道回到家,就看到林默茹坐在沙發上發呆,走過去,吻了吻林默茹的額頭,“默茹,你怎麽了?”
林默茹搖了搖頭,“沒什麽。”突然站起身,摟住了張鈽道,“我在想,我真的很幸運,真的。”
?張鈽道有些詫異,卻沒多說什麽,抱住林默茹,吻著林默茹的發頂,“那麽,我希望你能以直幸運下去。”說完,擡起林默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二樓臥室,玄月將泡好的紅茶倒進茶杯,眼角掃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相冊,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老爺,你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林默茹了?”
“恩。”
“包括梁的事情?”
“恩。”
“全部都說了?”
“恩。”張賜興慣性的點著頭,卻立刻意識到不對,連忙開口道,“並不是全部!你在梁的宿舍下邊念莎翁的情詩,隔天被她揍成了豬頭的事情我可沒說!”
玄月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還有,你們第一次接吻撞到了牙齒的事情我也沒說!”
?玄月握緊拳頭。
“你為了溜進梁的宿舍,穿裙子女裝蒙騙舍監的事情我以人格保證絕對沒有說!”
?玄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
隔天早上,楚家的掌舵人楚老爺子是戴著墨鏡出現在餐桌上的。而衣著筆挺的玄月管家依舊風度翩翩。
其實,關於當年,玄月想的最多的,確實是梁菲菲的事,可是他也經常會想起,那個虛擬世界中的一切,想來自己給自己設定了如傀儡般的程序,就是在告訴自己,其實自己不過也就是個生活的傀儡罷了,不然,一定能夠幸福的。
弋昀寒不是沒來找過他,他甚至願意伸以援手,可是梁還是走了,就像夜空中最美的蝴蝶,奮不顧身地沖入了漫天飛舞的大火一般,從樓上墜落了下去,同時墜落著的,還有玄月活著的心。
“何陸一,你別傻了,梁就是為了不讓你那麽痛苦才死的,你現在這麽頹廢算什麽!”
“老頭子,你別這樣,我想梁他一定是覺得,你活著是她最幸福的事,所以才······”
“你個禽獸,要不是你,我女兒怎麽會死······”
“你給我滾,這是我女兒的屍體,跟你沒關系······”
一閉上眼,往事就一幀幀一幕幕地湧現,可是玄月不舍得睜眼,因為回憶中還是會留著,那個女孩最美麗的笑顏。
——————虛擬世界——————
“梁,你在等誰?”歐陽憶寒走向坐在水邊的女孩,疑惑地問到,這是這個女孩來這兒之後的第30年了,她一直在等人,可是自己卻一直沒有見到她要等的人。
不僅如此,這個女孩一直沈默不語,要是不聽見她一個人自言自語,歐陽憶寒還真的以為她是個啞巴呢。
沒錯,歐陽憶寒沒有消失,雖然他當時做了那麽多事情讓自己永遠消失,可是弋昀寒舍不得,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重新建造了一個虛擬世界,只是這個虛擬世界中,沒有傀儡,只有真心實意歡笑的人,還有那個永遠美艷的男人。
“憶寒,怎麽,再次搭訕無效?”弋昀寒偶爾會進入到虛擬世界中找歐陽憶寒聊天,當然他會帶上莫桑,不然不知道她會怎麽吃醋呢。
他們進來的時候,給自己設定了程序,讓歐陽憶寒見到的,是他們當年的樣子,弋昀寒雖然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離開,但他一直在尋找,尋找一些願意凝聽他的故事的年輕人,然後用弋昀寒他們的形象,陪著歐陽憶寒“活”下去。
“什麽叫搭訕,我明明是關心一下本地居民好不好?”歐陽憶寒用力地敲了一下弋昀寒的頭,然後親昵地摟過莫桑,說:“好妹妹,跟我去吃好吃的。”
弋昀寒醋意大發,立刻將老婆搶了回來,說到:“這是我老婆!”三人嘻嘻鬧鬧地去喝酒吃飯了,而離開之前,弋昀寒卻別有深意地望了那名女子一眼。
“老頭子,放心等你即將百年時,我也會讓你幸福的。”現實中的弋昀寒也是孤兒,他的父母死後,他就被逼變得冷漠以及精英,因為他的父母給他留下了巨大的財產,他得守護好自己和父母的恩惠。
所以,他對玄月,還是會有一種父親的感覺,而回到現實生活中後,玄月沒了程序的設計,也將弋昀寒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顧,雖然他也就比弋昀寒大七歲而已。
“昀寒,你什麽時候也帶其他人來找我玩啊,雖然這裏有很多的人,可是我還是覺得寂寞。”歐陽憶寒低下頭,落寞地說。
弋昀寒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很想讓歐陽憶寒像個真實的人,能夠活著去現實生活中,然後得到親情、友情、愛情,可是他做不到,哪怕他再聰明、再有錢。
“憶寒,我······”
“哈哈,騙你的,我才不會因為這麽點小事兒寂寞呢,還有啊,這裏很好,真的,昀寒,這裏是我最想要的家的模樣,這麽多年了,一直想跟你說,可是,我好像來到這裏後,變得比以前害羞了。”歐陽憶寒擡頭看著弋昀寒和莫桑,然後三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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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祝,顧名思義,就是由神降下的祝福,可與其他的神的恩賜不同,神祝是可以轉移的,只要得到神祝的人自願就行了。
而妖界,因為曾得到天罰,所以能夠得到神祝的妖少之又少,當他們看到竟然有神祝降臨於妖界時,怎麽能不渴望呢?
“主人,有好多妖來襲擊主人你呢,不過寶寶我已經設下結界,他們進不來的!”合靈書發現了非琉上仙搞得小動作,立刻反應,然後向弋昀寒邀功道。
弋昀寒自然也不會吝嗇誇獎,“幹的好!”
知道合靈書已經處理好了妖界的麻煩之後,弋昀寒更加專註地運輸靈力了,只不過,好像因為身上的神祝,自己的靈力總是用不到正確的地方上去。
於是弋昀寒對合靈書說到:“合靈書,你查一下非琉上仙在我身上降下的神祝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我好像現在根本無法創造星星了呢?”
合靈書一聽主人的計劃受阻,當然是立刻開始查看,然後對弋昀寒說到:“主人,上仙好壞啊,她給主人施下的神祝是讓主人時刻充滿意外之喜,可是在裏面又藏著一條神罰,無論怎樣,主人想做的事情都不會成功。”
就在合靈書一直著急著要怎麽辦的時候,弋昀寒輕笑,說到:“好了,別急,合靈書你啊,真是,怎麽到這種地方就犯傻了呢,神祝是可以轉移的,既然神罰是伴隨著神祝一起的,自然也可以轉移了,外面不是有很多想要神祝的妖麽。”
可是合靈書卻不是很讚同,說到:“可是那樣的話非琉上仙會不會覺得主人您心地太壞了啊?”
弋昀寒仔細想了下,覺得合靈書說的有道理,這樣做確實能給非琉上仙一個挑刺的機會,看來自己只能另尋出路了。
不過,如果不將神祝轉移給他人,那麽自己該如何才能找到一顆星星呢?“有了!”弋昀寒心生一計,然後讓合靈書將弋昀寒的天眼開開,他要親自看看妖界中的所有妖怪的品性。
很快,弋昀寒就找到一只妖,她並不像其他妖怪那樣利欲熏心,相反,她的心地善良,而且樂於助人,於是弋昀寒找到她,讓她幫自己一個忙。
原來,弋昀寒想雖然非琉上仙讓自己想做的事都達不成,可是,弋昀寒可以借助其他人來完成啊,他先是灌註大量靈力給那只妖,然後猛然全部收回,這樣因為非琉上仙的神罰,那些靈力一定會被灌註進妖的身體內的。
之後,讓妖用自己的靈力接著創造星星,而妖從未見過星星,她非常樂意,只要星星制成了,弋昀寒回到幻境之外後就可以立刻用合靈書的靈力將神罰消去。
神罰與天罰不同,誰的力量大,就完全可以消除神罰,而天罰卻是無論你如何強大,也無法撤去。
可是,天罰卻可以由眾神請願,然後或許能夠能到上天的諒解,然後撤去天罰。
對於所謂的被命運眷顧的孩子的弋昀寒來說,做到這些事情並不難,所以他成功地離開了妖界,回到九仙之地。
可是非琉上仙的臉色卻明顯告訴弋昀寒,要想讓她松口答應幫自己的忙還是不簡單的,起碼現在她不會松口,弋昀寒只好繼續跟她耗下去了。
可是非琉上仙卻不是很想再跟弋昀寒閑聊下去了,因為這個時候,歐陽憶寒也回來了,顯然,非琉上仙跟歐陽憶寒還有很多事情要說,於是非琉上仙勉為其難地松了口,然後將弋昀寒一腳踢到了下一個空間中去。
弋昀寒覺得歐陽憶寒這次來的目的絕對不簡單,可是就憑他們防著自己那姿態,估計偷聽什麽的事不行了,還是等回到秘密基地之後,看看能不能套出歐陽憶寒的話吧。
這一個空間是一百年前的景象吧,不是很落後也並不先進,而人民不夠富裕,不過這種時代的鼓樓還是別有一番韻味。
上樓之後,弋昀寒就見到了九仙之中心最軟的一個——南臨上仙。
按理說,神不應該心軟的,神應該冷漠,因為冷漠才更可以準確無誤地實行天條,可是,偏偏十位上仙卻不同,命輪或許是想要一些特立獨行吧,所以位列上仙的十人均沒有達到冷漠這一條件,相反,他們都是“殘缺”的。
命輪是很惡趣味的,這一點弋昀寒很肯定,他覺得命輪很像玄月、付一谷、張賜興的結合體,這也應該是命輪為什麽會選擇他們三個為自己做事的原因之一吧。
不過,如果弋昀寒能夠拋卻心中的雜念和感情,也許他能夠想到,命輪和歐陽憶寒,同樣也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只是,當局者迷啊,哪怕是現在的弋昀寒,即使努力地讓自己看事情不帶任何私人感情,也做不到完全啊。
“上仙,小子弋昀寒,來此懇求上仙的幫助。”弋昀寒恭敬地施禮,然後擡頭之時,看見了一個真正的眼中有著似水溫柔的女子。
南臨上仙笑了,就像四月的陽光灑在平靜的湖面上,那樣溫馨美好,她的聲音也同她這個人一樣,溫柔的不像話,她說到:“我心裏是答應要幫你的,可是要是太輕易答應了,估計非琉又要來煩我了,所以我也給你出個考題吧。”
弋昀寒微笑,回答到:“理當如此,小子定當全力以赴。”
南臨上仙雖說心軟,但是出的題目倒也不簡單,雖說對於弋昀寒來說沒什麽難度,所以他通過的很順利,南臨上仙也答應了幫助弋昀寒。
弋昀寒覺得剛剛在非琉上仙那裏得到的挑刺都是為了能夠遇見這麽好的南臨上仙,現在他心裏對南臨上仙的好感就僅次於問焱了。
要是問焱知道,人家南臨上仙就憑幾句話和幾個微笑就讓她的地位僅次於自己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罵弋昀寒一聲“臭小子”啊。
番外之玄月與張賜興
離開虛擬世界已經三十年了,現在的玄月是張賜興的管家,而張賜興是一個跨國公司的老總,總而言之,就是挺有錢的。
入秋了,午後,玄月很喜歡坐在楚家老宅的綠地上,泡上一壺茶,背靠著那棵有些年頭的樹,靜靜的閉上雙眼,嘴角,時常會勾起一抹溫暖卻帶著些微苦澀的笑。
張賜興坐在陽臺上,看著這幾乎半輩子的老朋友,深深嘆了一口氣。如果,能夠回到當年,該有多好?擡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如果能夠留住那個有些靦腆卻十分倔強的孩子,該有多好……
?林默茹抱著張睿陽走了過來,小睿陽已經開始學走路了,卻依然喜歡粘著林默茹,只要林默茹一下班,一定會粘著不放。林默茹倒是無?所謂,只是看得張鈽道直冒火,卻也拿這個小東西沒辦法,只能在暗地裏磨牙。
“爺爺,不要在這裏睡,會感冒的。”
“哦。”張賜興睜開眼,笑了,“我只是在想事情,來,睿陽,給爺爺抱抱。”張賜興一邊說,一邊抱過了張睿陽,把他放到自己??腿上,“又重了,兒媳婦啊,,下次他再讓你抱,你別理他,這麽沈,一天也不動動,當心長成個小肥豬。”
林默茹笑笑,沒說什麽,只是走進屋裏,拿出一條毛毯蓋到了張賜興的腿上,順便也包住了張睿陽,天氣轉涼了,雖然午後陽光不??錯,可卻不能大意,前段時間他沒註意,張睿陽就感冒了,弄得林媽媽給他好一頓說。
“今天你沒去公司?說起來,林記M國分店開張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吧?”
“恩,相關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林默茹點點頭,坐到了一邊,“爺爺,我這些日子一直想問,玄月爺爺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他?”張賜興搖著頭笑了笑,“只是在回憶罷了。每年這個時候都這樣。”
“回憶?”
“是啊。”張賜興抓住張睿陽亂動的小手,包進了毯子裏,張睿陽掙了兩下沒掙開,氣的這小東西直沖張賜興呲牙,“老家夥上年紀了,很多東西都開始忘了,如果不趁著還能想起來的時候多想想,估計就真的想不起來了。”
“哦。”林默茹點點頭,也不知道該不該問下去。
?張賜興轉過頭,看了看林默茹,繼續說道,“孩子,你知道嗎,其實玄月的真名是何陸一,他當年是和我一起創造虛擬世界的程序員,也是唯一一個我承認的經商頭腦比我好的人。”
?林默茹有些吃驚,雖然並不是很關註舊事,可是,關於虛擬世界的事情還是略有耳聞。
“當年,我去B市讀大學,認識了還只有十八歲的玄月,那個時候,這家夥囂張得完全不可一世,對了,我這裏還有當年的照片。”張賜興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房間角落的櫃子,“就在那個櫃子裏。”
林默茹把那個看起來有些年代的相簿放到張賜興手裏,張賜興翻開了,指著其中一張有些發黃的相片說道,“你看,中間這個一臉傲氣的小子的就是那個老家夥。怎麽樣,看不出來吧?”
?林默茹定睛看去,雖然照片已經有些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出,照片裏那個少年異常英俊的面孔上,睥睨眾人的傲氣。在他旁邊的應該是年輕時候的張賜興,和張鈽道的輪廓很像,更多了幾分陽剛之氣。當林默茹的視線來到一個梳著長辮,戴著圓框眼鏡的女孩兒身上時,有些詫異的擡起了頭。
“爺爺,這個人是誰?”
“她叫梁菲菲,和你一樣,都是D市人。”張賜興頓了頓,“她還是玄月當時的戀人。”張賜興細細看著相片,似乎想透過這張相?片,回到當年那段青春飛揚的歲月,“當時,梁菲菲也考上了B大,還是學校裏的校花。
梁是個好孩子,品行和頭腦都是頂尖的,但是,學校裏有一些人很是看不慣她,總是找他麻煩。一次偶然的機?會,被玄月碰到了,或許是因為當時這家夥心情不好,那群紈絝就倒了黴,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那些人原本想找學校評理,你要知道,他們身後的勢力不小,誰知道玄月當時正在幫學校做一個大工程,裏面涉及了很多的高官貴要,所以學校不僅沒有處罰玄月,反而是將那些人記了個大過。”
“哦。”林默茹點點頭,怎麽想都覺得有些奇怪,這不就是明顯的英雄救美嗎?“那之後,玄月爺爺就和梁小姐在一起了?”
“怎麽可能?”張賜興笑了,“梁是大戶人家的獨生女,原本受欺負隱忍就是怕自己惹是生非會連累到當時正焦頭爛額的父親,後來,她的父親重新掌管權勢,就將她接回了家。”
“不過,梁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他們並沒有斷了聯系,反而,梁根據自己所接受的政治和商業知識,幫助了玄月很多,他們也因此,越走越近。”
張賜興皺了眉頭,接著說到:“可是,玄月當時雖然頭腦聰明並且一看就大有作為,可是,梁的父母卻給梁制定了一個政治婚姻。”
“那他們就因為這個分開了?”林默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是,”張賜興搖頭,“梁和玄月私奔了,他們結婚了,一直很幸福,可是梁的家人卻並沒有停下迫害他們想以此逼梁回去的念頭,也是那個時候,玄月跟我提出了虛擬世界的事,他希望通過這個,一舉成名,從而讓梁的父母承認他倆。”
“可是,虛擬世界失敗了,也不對,他其實很成功,我們用虛擬世界創造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歐陽憶寒,雖然他沒能活在現實中,梁的父母還是將梁帶走了······”
到這裏,張賜興停住了,即使他不說下去,林默茹也隱約可以猜測到這個故事的結果。
?張睿陽趴在張賜興腿上,似乎感到有些無聊,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林默茹見了,就把他抱了起來,“爺爺,我先把睿陽送去?睡覺吧。”
“恩。”張賜興點點頭,重新閉上了雙眼。
?直到關門聲想起,張賜興重新睜開眼看著那棵樹下的男人,如果那個時候自己能夠幫助梁及時的逃出來,如果自己當時能夠拖住找到玄月的保鏢,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呢?如果一切能夠重來,該有多好……
重來,怎麽可能?搖了搖頭,人一旦上了年紀,果然開始喜歡胡思亂想了……
?林默茹安置好張睿陽之後,就看到玄月從門外走了進來,或許是吹了風的關系,花白的頭發並不像往日的一絲不茍,而是有些?淩亂。
玄月看到林默茹,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睿陽睡著了?”
“恩。”林默茹點點頭,張開嘴想說些什麽,話卻堵在了嘴裏。
?玄月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孩子,你怎麽了?”
?林默茹搖搖頭,或許,今天他根本不該聽張賜興講的那個故事。
?當晚,張鈽道回到家,就看到林默茹坐在沙發上發呆,走過去,吻了吻林默茹的額頭,“默茹,你怎麽了?”
林默茹搖了搖頭,“沒什麽。”突然站起身,摟住了張鈽道,“我在想,我真的很幸運,真的。”
?張鈽道有些詫異,卻沒多說什麽,抱住林默茹,吻著林默茹的發頂,“那麽,我希望你能以直幸運下去。”說完,擡起林默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二樓臥室,玄月將泡好的紅茶倒進茶杯,眼角掃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相冊,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老爺,你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林默茹了?”
“恩。”
“包括梁的事情?”
“恩。”
“全部都說了?”
“恩。”張賜興慣性的點著頭,卻立刻意識到不對,連忙開口道,“並不是全部!你在梁的宿舍下邊念莎翁的情詩,隔天被她揍成了豬頭的事情我可沒說!”
玄月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還有,你們第一次接吻撞到了牙齒的事情我也沒說!”
?玄月握緊拳頭。
“你為了溜進梁的宿舍,穿裙子女裝蒙騙舍監的事情我以人格保證絕對沒有說!”
?玄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
隔天早上,楚家的掌舵人楚老爺子是戴著墨鏡出現在餐桌上的。而衣著筆挺的玄月管家依舊風度翩翩。
其實,關於當年,玄月想的最多的,確實是梁菲菲的事,可是他也經常會想起,那個虛擬世界中的一切,想來自己給自己設定了如傀儡般的程序,就是在告訴自己,其實自己不過也就是個生活的傀儡罷了,不然,一定能夠幸福的。
弋昀寒不是沒來找過他,他甚至願意伸以援手,可是梁還是走了,就像夜空中最美的蝴蝶,奮不顧身地沖入了漫天飛舞的大火一般,從樓上墜落了下去,同時墜落著的,還有玄月活著的心。
“何陸一,你別傻了,梁就是為了不讓你那麽痛苦才死的,你現在這麽頹廢算什麽!”
“老頭子,你別這樣,我想梁他一定是覺得,你活著是她最幸福的事,所以才······”
“你個禽獸,要不是你,我女兒怎麽會死······”
“你給我滾,這是我女兒的屍體,跟你沒關系······”
一閉上眼,往事就一幀幀一幕幕地湧現,可是玄月不舍得睜眼,因為回憶中還是會留著,那個女孩最美麗的笑顏。
——————虛擬世界——————
“梁,你在等誰?”歐陽憶寒走向坐在水邊的女孩,疑惑地問到,這是這個女孩來這兒之後的第30年了,她一直在等人,可是自己卻一直沒有見到她要等的人。
不僅如此,這個女孩一直沈默不語,要是不聽見她一個人自言自語,歐陽憶寒還真的以為她是個啞巴呢。
沒錯,歐陽憶寒沒有消失,雖然他當時做了那麽多事情讓自己永遠消失,可是弋昀寒舍不得,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重新建造了一個虛擬世界,只是這個虛擬世界中,沒有傀儡,只有真心實意歡笑的人,還有那個永遠美艷的男人。
“憶寒,怎麽,再次搭訕無效?”弋昀寒偶爾會進入到虛擬世界中找歐陽憶寒聊天,當然他會帶上莫桑,不然不知道她會怎麽吃醋呢。
他們進來的時候,給自己設定了程序,讓歐陽憶寒見到的,是他們當年的樣子,弋昀寒雖然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離開,但他一直在尋找,尋找一些願意凝聽他的故事的年輕人,然後用弋昀寒他們的形象,陪著歐陽憶寒“活”下去。
“什麽叫搭訕,我明明是關心一下本地居民好不好?”歐陽憶寒用力地敲了一下弋昀寒的頭,然後親昵地摟過莫桑,說:“好妹妹,跟我去吃好吃的。”
弋昀寒醋意大發,立刻將老婆搶了回來,說到:“這是我老婆!”三人嘻嘻鬧鬧地去喝酒吃飯了,而離開之前,弋昀寒卻別有深意地望了那名女子一眼。
“老頭子,放心等你即將百年時,我也會讓你幸福的。”現實中的弋昀寒也是孤兒,他的父母死後,他就被逼變得冷漠以及精英,因為他的父母給他留下了巨大的財產,他得守護好自己和父母的恩惠。
所以,他對玄月,還是會有一種父親的感覺,而回到現實生活中後,玄月沒了程序的設計,也將弋昀寒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顧,雖然他也就比弋昀寒大七歲而已。
“昀寒,你什麽時候也帶其他人來找我玩啊,雖然這裏有很多的人,可是我還是覺得寂寞。”歐陽憶寒低下頭,落寞地說。
弋昀寒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很想讓歐陽憶寒像個真實的人,能夠活著去現實生活中,然後得到親情、友情、愛情,可是他做不到,哪怕他再聰明、再有錢。
“憶寒,我······”
“哈哈,騙你的,我才不會因為這麽點小事兒寂寞呢,還有啊,這裏很好,真的,昀寒,這裏是我最想要的家的模樣,這麽多年了,一直想跟你說,可是,我好像來到這裏後,變得比以前害羞了。”歐陽憶寒擡頭看著弋昀寒和莫桑,然後三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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